“燕川，你别这么说话。”</p>
“不叫我燕回了？”燕川在她耳边道，“就不怕隔墙有耳？”</p>
流云觉得耳边痒痒的，有些说不出的感受，侧脸避开，却不知道自己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。</p>
燕川想，黑胖脸红也能看出来，真想摸摸热不热。</p>
“燕，燕回……”流云喊了一声，“你别闹了。”</p>
燕川觉得再逗她她就能羞臊而死，这种发现让他莫名心情很好。</p>
他在她身边坐下，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，“说吧，怎么想起来给我起这么个名字，还不跟我商量？”</p>
“我，我在大蒙的时候，听皇后娘娘教念念读书，‘燕字回时，月满西楼’，我不懂，但是觉得很美，所以就……”</p>
所以其实她想得是，将来她如果给燕川生个儿子，就叫燕回，或者燕西楼。</p>
后面这个名字好像有点骚气，所以刚才她脱口而出的是燕回。</p>
燕川：“……你是不是蠢！这句诗是大雁的雁，‘雁字回时’，不是我这个燕。”</p>
“哦。反正我觉得很好听，就随口这么说了，别人也不知道我念白字，没事的。”</p>
“不求上进。”燕川嘴上嫌弃，心里却有些酸涩的心疼。</p>
流云基本忙于习武，拓跋部落想把她天生神力用到极致，哪里还有人真为她想，让她读书？</p>
但是或许这也是好事，书读得多了，她未必能有现在的单纯直爽。</p>
想得多了，或许真的就不容易开心。</p>
“等以后有机会你教我吧。”流云见他嘴角是上扬的，鬼使神差地开口道。</p>
其实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，她和燕川的关系刚刚改善，但是没好到那种可以提要求的程度。</p>
她说完就忐忑地等着燕川的冷嘲热讽。</p>
但是燕川并没有，他说：“要我教可不容易，我脾气不好，你看燕淙被我收拾的，是不是服服帖帖的？”</p>
流云立刻表态：“我也行，我听话，我学不好也认罚。”</p>
燕川：“……真是个傻子！好了，早点歇息，我也回去睡觉了。”</p>
“嗯，你好好歇着。明日跟我回去之后要一直跟着我，你在拓跋部落不熟悉……”</p>
燕川听出了几分深意。</p>
虽然黑胖嘴上不承认，但是恐怕心知肚明，拓跋部落现在情况复杂，危机重重。</p>
燕川就住在流云的隔壁，所以拓跋贺若去而复返，重新回到流云的房间时，他听得分明。</p>
担心拓跋贺若耍花招骗流云，燕川还特意把脑袋贴在墙上努力听，简直恨不得穿墙而过。</p>
但是拓跋贺若似乎没有别的用意，只给流云送了宵夜，然后和她说了些从前的事情。</p>
最后他说：“我知道你饭量大，容易饿，所以特意让人给你烤了羊肉，吃完了好好休息。”</p>
流云很感动地答应了，把拓跋贺若送了出去。</p>
片刻后，燕川房间门就被敲响。</p>
他打开门，就看见流云端着烤羊肉冲他笑。</p>
“想不想吃？”</p>
“你二哥送的，我怕毒死我。”燕川毒舌道。</p>
话虽然如此说，他还是伸手接了过来，然后侧身让出地方让她进来。</p>